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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絕世美女 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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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森開始描述著北方古代人們的豐功偉業,讓道格拉斯知道他們在谷地和在山脈中進行了多麽艱苦的工程。

“祖先們的表現非常不錯,”他口沫橫飛地說。“現在即使是在冶金學上面我們還比不上祖先的成就,許多的秘密都已經失傳了。我們可以打造堅固的盔甲和鋒利的刀劍;但我們再也打造不出以前那種品質的武器和盔甲了。我們只有在開礦和建築方面超越前人的成就。你該看看谷底和山脈中的渠道,還有那些蓄水池!你該看看那些用五色鵝卵石鋪設的大道!還有眾多雕梁畫棟的城市,還有紅森堡那些高聳入雲的螺旋寶塔!看過這些華麗的建築之後,你才會知道我們可不是坐吃山空。”

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一定會去看看,”道格拉斯咋舌道。

道森看著道格拉斯,微笑道:“你真的很喜歡看丹妮拉,對吧?您剛才一直在偷偷的看她。”

“沒錯,”道格拉斯回答:“愛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”

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,宴會終於告一段落。伊瓦娜和安琪拉起身離開大廳,其他人都秩序井然地跟在後面。大門打了開來,眾人跟著越過寬廣的走廊,來到另一個更大的大廳中,此地沒有任何的桌子,只有兩側柱子之間各有一座燃著熊熊烈火的壁爐。

道格拉斯發現柯萬就在身邊,“這是烈火之廳,”柯萬說:“如果你打起精神,應該可以聽見許多的歌謠和故事。除非是特殊節日,否則此地一向是空曠安靜的,平日是想要找地方沈思和冥想的人們的去處。此地的爐火終年不息,但卻沒有其他的照明。”

當伊瓦娜走向大廳內為她準備好的座位時,穿戴整齊的樂手開始演奏甜美的音樂。人群慢慢地進入大廳,道格拉斯欣喜不已地看著許多張美麗的面孔;金黃色的火光在人們的臉上和發稍閃爍著。

突然間,他註意到在對面壁爐邊不遠的地方,有個黑色身影靠著柱子坐在矮凳上。他腳邊擺著一個水杯和一些面包。道格拉斯一開始以為他生病了,所以才沒有參加宴會。他的頭似乎緊靠著胸口,正陷入沈睡的狀態中,他的面孔則是被鬥篷的陰影所遮擋住。

伊瓦娜走向前,站在那沈默的身影旁。“醒來啦,貴賓!”她露出笑容說。接著,她轉過身對著道格拉斯比了個手勢。“道格拉斯,”她說:“這就是你想念不已的那名朋友。”

那身影擡起頭,撥開兜帽。

“傑斯塔!”道格拉斯一認出對方,立刻沖向前。

“好久不見,朋友!”傑斯塔說:“你終於還是趕到這裏來了。我之前希望你能夠安然無恙地到這裏來。好啦,好啦!沒想到你還挺有人緣的,這場盛大的宴會都是為了慶祝你的康覆啊,你玩得還愉快吧?”

“你為什麽沒出席呢?”道格拉斯大喊道:“為什麽我之前都沒辦法見到你?”

“都是因為你睡著了,我可是探望過你好多次了哪!我每天都會和吉莉莉一起坐在你身邊看著你。至於這個宴會,我不那麽熱衷這類的事情了,而且,我也有別的事情要忙。”

“你在忙什麽?”

“你看不出來嗎?我坐在這裏思考呀!這些天我常常這樣做,而這裏又是最適合這樣做的地方。怎麽會有人會叫我醒過來哩!”她斜眼瞄著伊瓦娜。道格拉斯看見她的雙眼精光閃爍,沒有一絲睡意。“醒過來?伊瓦娜城主,我可沒有睡著。事實上,諸位的宴會結束得太快。”

伊瓦娜哈哈大笑。她說:“等下你們兩個就去找個安靜的角落繼續聊天,在我們飲酒作樂結束之前。”

在同一時刻,傑斯塔坐在道格拉斯身邊,吉莉莉很快地也到他們附近坐了下來。

他們在大廳中美妙的樂音環繞之下低聲交談。傑斯塔沒有提到多少自己的事情,

她當初看到柯萬後離開的時候,起初是漫無目的地四處游走,沿著大道到處亂看,

但是冥冥中卻一直朝著赤狐城的方向前進。

“我來這邊可沒有像你們那麽驚險,”她笑著說:“我休息了一陣子之後,然後我就來到這邊來,就這樣落腳下來。我做了一些雜事,我在這邊靜思、傾聽,時間似乎靜止在這裏,這真是個美妙的地方。”

“我聽說了許多的消息,有些是從落日山脈,但幾乎沒有任何消息是從黑狼城來的,當然,我聽說了你的消息。自己輕輕松松的把魔戒帶到這裏來了,才不會像你們一樣那麽大費周章呢!我曾經想過是否該回去找你們,但是她又不讓我離開這裏。喔,我說的她,是指伊瓦娜城主。她似乎覺得柯萬正上山下海尋找我的蹤跡,如果抓到我在野外亂晃,可能會把我打成肉醬。”

“就像吉莉莉說的,她說她會照顧你,所以我也就不堅持了,看到你安然無恙我真高興。”她停下來,看著道格拉斯。

她說:“唉,現在先別擔心這個了!我們來聽聽真正的新聞吧!告訴我黑狼城最近怎麽樣了。”

音樂和歌聲響起。兩人開懷大笑,他所能記起的一切有關黑狼城的消息,對傑斯塔來說都是最珍貴的聽聞;從河邊倒下的樹木到新生兒,每項消息都讓她目不轉睛,臉帶笑容地仔細傾聽。他們正在專心地討論黑狼城四區的情形,並沒有註意到身邊出現一名穿著深綠色衣服的男子,他微笑著靜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。

突然間,柯萬擡起頭。“蓋文,你終於出現了啊!瞧瞧你又給我惹了一些麻煩!”他大喊著。

“流浪客!”道格拉斯說。

“呃?我還真的沒聽過「流浪客」這個名字,”柯萬說。“你為什麽會這樣叫他?”

“吉恩的居民都這樣叫我,”流浪客笑著說,“我也是這樣對他們自我介紹的。”

“對了,他的本名是叫蓋文嗎?”道格拉斯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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